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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容烨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白清灵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食神做的云霜酿酒了。”
她不想让容烨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容烨眼神泛亮，随即踩着金丝云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白清灵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白清灵对着小蝶吩咐。
小蝶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找布衣仙子。
直到傍晚，白清灵都没等到容烨送来云霜酿酒，更没等到小蝶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星月宫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侍女去布衣仙子那看看。
“轰隆”忽地一声雷鸣，响彻整个乾华宫殿。
白清灵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娘娘！”凌霄殿一个侍女慌慌张张朝白清灵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蝶姐姐……被殿下处决了……”
白清灵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喃喃地看着那侍女，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小蝶死在玉狐宫，玉芙的住所。
白清灵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蝶，浑身是血，胸口有一个被雷击的血窟窿。
“小蝶。”白清灵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蝶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玉芙侧妃，我刚若不用雷击，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容烨手中还握着雷鞭，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白清灵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小蝶是我们大婚当日举***烛的侍女，她陪了我一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白清灵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平定天界***，杀人无数。
但——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蝶，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殿下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侍女重要吗？”玉芙哭啼啼地缩在容烨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小蝶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