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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在觊觎后位了在线阅读

酒晚卿 现代言情 2023-02-18
  • 江江夙淮九皇子完本小说-娘娘又在觊觎后位了完本小说全文阅读
    江江夙淮九皇子完本小说-娘娘又在觊觎后位了完本小说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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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晚卿创作的古言小说《娘娘又在觊觎后位了》,又名《中宫》情感非常的细腻,文笔优美,看过之后无法忘记,深陷在江江夙淮九皇子等人的故事中,推荐给大家阅读,下面是《娘娘又在觊觎后位了》简介:江江跪在殿外恳求皇上夙淮为她母亲做主,皇上夙淮的皇后命人灌毒害死了江江的母亲,也是当今皇上夙淮的乳母,可夙淮拒绝了江江的请求。

精彩阅读:

其实根本就无需江江赐死,小鱼没了,她已经在自我找死的道路上走着了。

被关在丞相府柴房的那几日里,尽管有丫头日日送吃食,可苏嫲却固执的滴水未进,她本就不是什么丰腴的人,近来这么一折腾,人便显得更加消瘦了,仿若一张薄纸,摸不准什么时候风一来就跟着飘走了。

江江将手肘撑在床沿上,任由那只干瘪生茧的指尖紧紧抓住自个儿的掌心,“苏嫲,死很容易,可死了就能让小鱼回来吗?”

“不,回不来了,”江江摇了摇头,这一轻微的动作,好似已经耗光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死救不活已经没了的人,同样也安抚不了还活着的人,唯一的用处便是减轻你我心里的愧疚和自责,说到底……还是自私。”

“姑……姑娘……”

跪在地上的老者在这一瞬彻底崩溃,拽着榻上之人掌心最后一点温度,褪去所有刻意的压制,纵容自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殿外,雨越来越大,渐有倾盆之势,穿堂风吹开未上栓的雕窗,卷着一声又一声的呜咽混入雨幕,尔后噼里啪啦的砸在顶上黄绿相间的琉璃瓦面。

许久之后,江江抬起撑在床沿上的那只手肘,慢慢将老者散在肩头的白发别至耳后,强忍着哭腔缓缓道,“小鱼没了,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死不过是懦弱者选择逃避的一种方式,你我都是钱姨娘跟前儿的罪人,我们……不该就这么轻易的了结了……”

“苏嫲,我们活该被内心的自责和愧疚日复一日折磨揉搓,活该留在这世界上夜夜煎熬,就算要死……”江江哽噎了一声,将额头抵在一旁的春凳面儿上,失声道,“就算要死,也得先到钱姨娘跟前谢了罪……”

想起钱姨娘,想起那个带着希望将孩子郑重托付在自己手上的母亲,江江难受的快要无法呼吸,却只能紧咬着牙齿拼命忍着。

打从乱葬岗回来后,整整下了两日的雨,而江江就倚在榻上听了整整两日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三日,日光穿透薄薄的窗户纸照在床前一丈远的地方,那个人终于推开朱红色的门扉踏入拂光殿,逆光立在她目之可及的地方。

冬去春来,没多久便要到伏日,天儿明明已经不怎么冷了,偏那人还披着一件凛冬的白色狐毛大氅,整个人畏寒似的裹在厚厚的绒衣下,梁茂仿佛还不放心,在拂光殿的门合上之前,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盅新灌的汤婆子后,适才带着所有的侍者退开。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空气里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来人走近床榻,拉开一旁的春凳坐下,沉着嗓子轻轻道,“听丫头说,你这些日子不怎么吃东西,可是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不合胃口?”

他开口问话时,声音恹恹儿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苍白。

江江恍若未闻,闭上眼睛不看坐在床边的人,少顷后,耳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汤匙触碰碗壁的轻响,她睁开眼,就瞧见春凳上坐着的人手里的汤婆子已换成了一碗冒着缭绕雾气的白粥。

似是怕烫,他一边吹一边用汤匙轻轻搅动,直到用嘴唇挨了挨后,确定温度可以入口,方才将碗递至榻上女子跟前儿,“来时我带了碗白粥,加了你最喜欢的饴糖,尝尝?”

江江搭下睫毛瞧了一眼面前的碗,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送粥入殿后一直躬身立在帝王身后的少年宫人思量了又思量,终忍不住出声道,“陛下前儿受了寒,原在病中,但听闻娘娘胃口不好,强撑着亲手做了这碗粥,娘娘多少尝一点罢。”

白粥的醇香顺着缭绕雾气漫入鼻腔,饴糖的甘甜好似已在舌尖溢开,江江别开脸,躲掉食物散发出的香气儿。

夙淮从春凳上站起,坐在更为靠近的榻边,好脾气的轻声哄道,“今儿特意多加了一块饴糖,我尝过了,很甜,若你能吃完这碗白粥,我便叫梁茂再去拿几颗八珍梅过来,好不好?”

说着,他盛了一勺白粥递过去,汤匙还未至唇畔便被对方徒然抬起的手打掉,连带着还在自个儿掌心的碗也被一块儿带落。

白色的汤匙落地,哐当一声碎成两半,越窑海棠花碗擦着狐毛大氅滑至脚边,浓稠的米粥顺着尊者右膝上搭着的锦袍一角一点一点往下坠。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梁茂一跳,他忙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跪在地上欲擦拭帝王衣料上沾染的污渍,只是还未开始清理,便被对方抬手无声的制止了。

江江类似于嘲讽般的冷笑了一声,盯着那张骤然失了温柔的脸,哑着嗓子回答,“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陛下,”她唤他,用的是生疏的敬称,“你以为臣妾还是九皇子府里那个可以用一碗饭几颗糖就哄好的小姑娘吗?不,不是了,若非你将小鱼送回丞相府,他又怎会被那些人害死,我……我恨你。”

听到最后三个字,帝王本就暗淡的眸子忽的沉了沉,三年前,乳娘没了,即便他固执压下此事不清查,江江也未曾对他言及过恨,但而今……

短暂的沉默后,夙淮猛的起身握着江江双肩将她用力压在榻上,那张带着病态般苍白的面庞在她眼前骤然逼近。

“宋熹微,”他红着眼近乎发狂般的、又叫了那个她不喜欢的名字,“宋瑜死了,你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你恨的究竟是朕还是你自己?”

“朕若恨一个人,便会抖擞精神想尽一切办法叫他过不好,刀子是要架在对方脖子上,而不是像你现在一样恨不得把自个儿脖子塞进白绫里吊死。”

“你说的没错,宋瑜的死是朕执意将他送回丞相府造成的,宋熹微,你要是真的恨我,就该养足了力气来和朕斗,这样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活的算什么?”

纵使面对如此大不敬的行为,桌案后的人也未有丝毫动容,仅是微抬了一下眼皮,波澜不惊的盯着一案之后红了眼的蟒袍少年。

“你知不知道,”欢喜掌心撑在碎成片状的经文上,强压着愤怒低声质问,“周晏琬那疯婆子差一点儿就一剑贯穿了阿姐的后背?”

夙淮垂下睫毛,目光停留在经文碎片上那只用丝帕包裹着的手上,约莫方才撕扯的动作太过用力,对方掌心的伤口又裂开了,点滴鲜血渗出,染红了丝帕上的那朵白芍花。

“瞧你的样子,那一剑应当是拦下了不是?”

“若我没拦下,陛下此刻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应当去丞相府里替我阿姐收尸了,”欢喜猛地收拢指尖,撑在桌案上的手攥紧成拳,“你不是在她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吗,阿姐去丞相府难道你会不知道?为什么不来救她?要不是宋瑜提前留下了六部的把柄……”

“即便没有那摞方策,”夙淮打断欢喜的话头,平静而坚定的道,“宋旌文也绝对不会让江江出事。”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欢喜松开撑在桌案上的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那张总是带着阴恻恻寒气的脸一点一点爬上浓浓的悲哀之色,“就连尚有几分相处之情的宋瑜死了,宋旌文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陛下又凭什么觉得他会从疯婆子周晏琬手里护住连一点儿相处之情也没有的阿姐?”

欢喜面上徒然漫过的伤情远比他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更有力道,桌案后年轻帝王那张在对着除江江以外的人时,常一副喜怒不形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

“你错了,欢喜,”夙淮起身,琉璃灯盏里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尊者头一次对旁人表现出了少有的耐心,“宋旌文并不会因为江江是她的女儿而护着她,但他会因为江江……是朕的江江而护着她。”

闻言,欢喜嗤笑一声,极怒之下忘了项上的人头,竟毫不留情的讥讽,“将军府独揽兵权,丞相府把控朝政,陛下当真以为宋旌文必会顾着君臣尊卑吗?”

他的话反问出口,夙淮却没有再答。

直到许久以后,获悉某件已存在许许多多年的事,回过头来重新咀嚼尊者这一天所说的话,欢喜方才尝出其中被挟持的苦涩滋味。

江江醒转,已是次日午后。

薄薄的窗户纸外头是阴沉沉的、落着绵绵细雨的天空,睁眼,目光触及满室晦暗的同时,一滴泪珠子顺着太阳穴的位置悄无声息的滑进发髻里。

小鱼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李氏已过了大半辈子,即便是一命抵一命,她心底仍觉得不够。

侍奉在榻边的月牙瞧见床上的人醒了,蔫蔫耷拉着的眉眼一瞬生动起来,“呀,娘娘可算醒了,欢喜大人抱娘娘回来的时候,真真儿吓死奴婢了。”

江江动了动身子试图坐起来,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幸而月牙眼疾手快,搀着她的胳膊带了一把力道,这才支起沉重的身子坐定。

抬眼隔着雪白的纱帐往窗外望去,视线掠过床尾一隅,眸子里毫无防备的映入一抹苍老身影。

月牙顺着江江的目光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妇人,低低道,“娘娘,您回来不久,苏嫲也被送回来了,她说她做错了事,自入殿后就一直跪在榻尾,任谁劝也不起,已有数个时辰未曾挪动过分毫了。”

你信一夜白头这四个字吗?

起初,江江是不信的,她总觉着一个人苍老的程度是随着时间更迭慢慢推进的,然而现在……

隔着一帘白纱望向几步之外满头华发的老者,江江恍惚中觉着,眼下跪在她榻尾的人不是苏嫲。记忆中的苏嫲虽也已生了许多白丝,可绝对是黑的比白的多,断不现在这样满头除了白以外,找不出一根其他颜色的头发。

瞧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人愣怔了好一会儿,江江方才接受那个如祖母一般慈爱的人一夜白了头的事实,她微微向床尾处探身,抬手拍了拍榻旁,哑着嗓子轻唤,“苏嫲,过来,坐这儿。”

听见招呼声,老者双肩耸动,喉咙里间歇传出强忍不住的哽咽声,依言起身走到床榻边,她却并没有坐,而是重新跪下,额头抵在地上时,恰与一旁放着的春凳平齐。

“姑娘……奴妇……”苏嫲刚一开口,哭声比她的话儿先跑了出来,于是,只能先止了声。

少顷后,将啜泣之音悬在喉间,老者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嗓音复响在耳边。

“倘若奴妇那日没有去夫人院里瞧帕上的新绣样儿,一直跟着瑜哥儿,兴许……兴许而今一切都还好好儿的,姑娘……”苏嫲唤她,因为隐忍太过,她的声音放的低低的,像是怕稍一抬高,卡在嗓子眼里的东西就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出,“是奴妇,都是奴妇的错,是奴妇害了瑜哥儿。”

“哥儿他……他才十五岁,还未行冠礼,未得先生赐字,曲池巷口阿婆做的莲蓉酥还没吃上,春草夏花秋月冬雪也都未赏够,如何……如何就……没了呢?”

“哥儿走了后的这些天,奴妇总觉着自个儿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要不是当日的一念之差,他又怎么会连人生的一半都走不到?”

“姑娘送奴妇去丞相府为的就是顾着哥儿,可奴妇却辜负了姑娘的信任……”话及此处,苏嫲猛的将头抬起,尔后重重磕下,额头与地面碰触的那一刻,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她却好似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一动作,

见状,江江忙将大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伸手护在老者额前。

怕伤着江江,苏嫲总算停下了这一自残式的举动,她握住榻上人递过来的掌心,悬在喉间的啜泣之音终于再也隐忍不住,一股脑的钻了出来。

“终究……”

“终究是奴妇的疏忽害了瑜哥儿,没能护住哥儿,奴妇亦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求姑娘赐死奴妇,好教奴妇去阴间给哥儿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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